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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席將散各自分飛x知道和放下是兩回事

本篇為閱讀JC《害怕嗎?》一文有感而發。


離開TW前夕,我做了一個夢。

夢境內容說來有點蠢,是關於我兩群摯友A與B,
他們和我的關聯重疊不大,可說分屬不同圈子、幾乎互不相識,
但有天早上我下樓拿報紙時,發現A一群人在我家門口,
我問:「(驚)你們在這幹嘛?今天有聚會?」
A眾:「欸這是你家喔?我們要在你家樓上和B群開讀書會。」

夢中我沒有問為何A和B聚會沒找我這唯一重疊圈的人,
也沒有譙他們沒義氣都不找一下,
更沒問他們兩群怎麼會認識──
不是因為我隱約發現這是夢所以不追究,只是純粹來不及。

夢醒,悵然若失。

當時我們剛領到大學畢業證書,與號稱最自由自在的人生四年揮別,
有人續讀研究所深造,有人選擇投入職場,我即將出國。

天下自然沒有不散的宴席,可是卻難免相見恨晚多希望時間靜止在這瞬間之感,
因為我清楚知道下次再見時,大家都會不同了,──
我們還是會如久別但默契猶存的老友般開心分享近況,還是會講冗話當年,
──可是我們再也不能每次都感同身受。

以前同為大學生的生活圈相近,即使久久聚一次也能很快catch up近況,
可是一旦在這個叉路暫時道別,
以後菸酒生談的是實驗室、指導教授、論文、畢業,
上班族聊的是客戶同事老闆、升職加薪、生涯規劃,
不同實驗室、不同公司部門都未必能互相理解了,
而我一搭機出境,只會加速這種日漸疏離。

難過的不是那個夢有多可怕,比它恐怖的俯拾皆是,
難過的是我知道那即將成真,誰也無法阻擋漸行漸遠。

害怕嗎?或許有,但更多的是惆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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