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說你不談政治,因為不夠瞭解所以不便多聊,
所以即使選前也不願深究候選人政績和政見,
僅用政黨,僅憑顏色就倉促盲目決定了未來要交到誰手中。
我說憑你的聰明才智,一天花幾小時,
投票前花幾十小時瞭解民意代表的來龍去脈,
至少多知道之後幾年要掌權的人你能不能信任,他是否認真負責真材實料,
完全不是過分的要求。
試問年輕時為了錄取夢想中的大學,為了往後四年甚至影響將來的幸福快樂,
我們願意付出一天八小時的全心全意,長達數月,
那麼對於攸關國家唇亡齒寒的民主與政治,何以不情不願?
近來 TW 多事之秋,有人以自身專業展現無畏的正直,
有人展現出社會無法期許更多的──仗義執言,
有人終於願意張開眼睛,成為到場的一人,
執行社會公民的責任,貫徹選舉權對官府的制衡,
溫柔而堅定。
有人會說你們這些導演吃飽太閒,不好好拍片去管那些閒事幹什麼,
但是我會說,會講這樣子話的人他一定不了解台灣電影。
從新浪潮開始,台灣電影就把視角伸進了現實社會,
伸進了平凡百姓的日常生活當中。
作一個導演作一個創作者你必須了解什麼是真實的世界,
你必須了解別人在想什麼,他們正在遭遇什麼,
他為什麼笑,他為什麼哭。
-- 戴立忍, 導演
Downey: I don't understand... Colonel Jessup said he ordered the Code Red.
Galloway: I know but...
Downey: Colonel Jessup said he ordered the Code Red! What did we do wrong?
Galloway: It's not that simple...
Downey: What did we do wrong? We did nothing wrong!
Dawson: Yeah we did. We were supposed to fight for people who couldn't fight for themselves. We were supposed to fight for Willy.
-- 軍官與魔鬼 A Few Good Men, 1992
選舉罷免創制複決,
臺灣停在選舉,所以有人敢上任就安心擺爛,
那無論你是689或609,
如果上街請願沒有用,電話抗議沒有用,
是時候讓大人被打臉下台,以示警懲。
讓他們知道,如果不盡忠職守傾聽民意,
我們給得了權力,也收得回,
讓他們知道,我們在意每一個無故逝去的生命,
如果不願面對藏起真相,何來原諒,
如果沒有釐清責任源頭無心改革惡規,
則我們只是洩一時義憤,無能阻止下一個悲劇。
對死者的最基本尊重,是不再真相不明不白,
而如何讓死者安息?讓類似事件再不發生──
Never again.
我看見她拖著傷與疲憊,被言語灼傷的樣子。
尤其是來自於家人,那是最後一根稻草了。
學校是很理想的殿堂,縱然在許多人兒時的記憶裡,它漆黑不堪。
但如同光與暗之間,影子也存依在其中,沒有絕對是非。
現實就不一樣了,儘管它看起來很灰色。
拆毀的牆和暈厥的人民就很絕對了;怪手開進將豐收的稻田就很鮮明了。
我聽見。
她被家人質疑,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,
做一個主流社會中異議聲音,或在絕對真理的正義下當一雙溫柔的憑依,
她還是堅定地問她,是不是被誰操縱了。
即便家人已看見了,三公分的腦袋傷痕,即便看見了人民的血色淚痕。
她還是這麼問她,不帶一絲猙獰的,做著最猙獰的決定。
每一步都快是拖磨。
我想到走路工,也想到當初財團最愛嘲諷學校的方式,
社會主義的不食人間煙火,純反財團。
知道嗎?
「就算是多麼親的好友,或是多麼敬重的師長,多麼合拍的夥伴,
我也堅決不會把一生的某個抉擇通通交付與他。」
我有我的人生,每人有每人的選擇。
「我從來不是不相信財團,我不相信的,是人性。」
願你永遠站在雞蛋的那一邊。
-- 文字慾(photography)《異端》
滴水可成漣漪,漣漪擾動止水。
當滴水成川,滴水並不孤單。
How to make Taiwan a better country?
We just decided to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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